岱云 ----从董其昌自画像谈起

～～楚水

去年10月份之前,陆陆续续写了几篇有关董其昌先生的文章。不到一年,就已经忘在九宵云外了。总算是现在电脑可以弥补人脑内存之不足,百度楚水董其昌,而不是百度董其昌楚水,非谓老楚同志噌董老先生名气,偶尔还能寻得一麟半爪。比如《桃花得气美人中》比侪董思翁之于钱牧斋,无论别人如何评品,总觉得玄宰先生更具大儒精神,而不像钱谦益欲投湖而怕水太凉,还不及一代奇女柳如是。

若论画学,董其昌是一位绕不开的大家,因其对大清画坛,有开继之功,尽管生在眀朝,《桐阴论画》仍将其列为篇首。如果也像徐渭徐文长那样让其自我评价:

吾书第一、诗次之、文次之、画有此之。

可惜的是思翁先生没有自我评及,只能留待后生,而且非凡夫俗子之如我辈。网上有不少这位先贤的画像,那幅像赵孟頫为诸葛亮造像,多疑似伪作《董其昌自画像》尤为个性突出,特别是题款:

盘谷序,自楚骚发寂尽力,摸写如宋玉招魂。晦之翁谓昌黎世味重,有时说富贵,不觉流涎。韩公自之穷愁之易,后欢及之。

----借韩昌黎《送李愿归盘谷序》而喻己,老楚同志认为是真的。因为只有真的董其昌,才敢比侪屈原、宋玉、朱熹而让谈富贵穷愁,如若归隐,由此可见,其实乃一大儒者也。与好友袁可立有戚戚焉,而襟怀坦荡,两袖清风。因此,启功先生曾感慨说:人们骂董其昌,但是落笔,就是董其昌的书写方法,张嘴就说董其昌说过的话,却骂其人,实乃历史的误会。

海岱奇云尽荡胸

虞廷胜事渺秦封

装头亦有家山在

不必登台望九峰

----而其人格,却确诚是这首诗,如同他的自画像,已言明心迹。不必登台望九峰,因为胸中荡岱云,自然明月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