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中“走马长楸间”,明白告诉我们是少年“走马”争胜,也就是赛马。而这句诗后紧跟着就说:“驰骋未能半,双兔过我前。”直白告诉我们说:“在策马驰骋过程中,对手迅捷超越我而去”。而这“走马”中对手至少有两个,而这超越我而去的两匹马-----“双兔”-----绝非凡品,具是良马。这样方与“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宝剑直千金,被服丽且鲜。”的描述相称,极言其奢豪也。在这里,余冠英先生也不免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他将这诗中的“双兔”也当成了两只“兔子”了,继而将“左挽因右发,一纵两禽连。”当成了射中了“双兔”,然后又为了弥合这兔子是“兽”不是“禽”的矛盾,将“禽”又做了扩大解释,说:“两禽指双兔,猎得的鸟兽都叫禽”(见余冠英《乐府诗选·名都篇注》)。于是这样的误会就被人沿袭到了现在而深信不疑。实际这首诗的前半段明显是讲“京洛少年”们田猎时走马竞驰,在马上各逞其弓箭射猎的技巧,最后还是主人公“我”技高一筹,挽弓射箭而一箭双雕(左挽因右发,一纵两禽连)。这样还不算,不等猎物落地,作者策马骤驰而至,竟然仰手接住“飞鸢”,真是神乎其技。这里再次明显点出是猎物是“飞鸢”,而这“飞鸢”明显就是前面说的“两禽”。至此我们再回到《木兰诗》的最后两句:“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不用仔细回味就可知这“双兔”就是两匹良马,“傍地走”,就是“走马”,即骑马竞驰、赛马。在竞争中互有先后各领一时之先,而在这一决雌雄胜负未定之际,所谓“雌雄”岂易判哉(这“雌雄”是双关语)!正应了豫剧《花木兰》中的经典唱词:“这女子哪一点不如儿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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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木缺土的男孩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