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耕沃野扬长去,虎啸群山阔步来。虎年伊始,祥瑞、威猛的老虎浮现于脑海,我便动笔写文说老虎。
老虎是大型猫科食肉动物,除了别名“大虫”“寅兽”“寅客”“啸风子”等别名外,还有“斑寅将军”的美名,“白额侯”“白额将军”的雅号。生活在我国境内的主要有东北虎和华南虎。
在十二生肖中,老虎虽排位第三,可它在人们心目中的位置仅次于至尊的龙。俗话说,云从龙,风从虎。虎,威武、勇猛、刚烈有力,是名副其实的百兽之王。
千百年来,在泱泱中华,虎就是权力、地位、力量和勇敢的象征。中国古代掌管军队者用的兵符就是用铜做成猛虎形状,称之为“虎符”。虎符一分为二,一半存于朝廷,一半执在带兵将帅之手。只有合二为一时,方可调动军队。
自隋唐开科取士以来,人们便把科举考试的金榜称为“龙虎榜”,把金榜题名谓为“身登龙虎榜”。身登龙虎榜是读书人一生最大的荣誉,也是毕生的追求。故《增广贤文》里有“一朝首登龙虎榜,十年身到凤凰池”的句子。
古往今来,许多名人都推崇虎,喜欢画虎,酷爱写虎字。
中国近代史上,一代枭雄“东北王”张作霖就喜欢书写虎字。有一次,张大帅在府邸书一虎字送给日本人。落款:张作霖手黑。有人指出是“手墨”,张大帅哈哈大笑后说:“对日本,我是寸土不让!”虽为草莽出身的军阀,但在民族大义上,张作霖却能以东北虎的刚烈回绝日本对东北的领土要求,捍卫国家尊严,将中国人虎一般的勇猛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传统中医看来,老虎全身都是宝。虎骨、虎眼、虎肉、虎皮,甚至于虎尿和虎粪,都是中医药材。这一观点,早已得到李时珍的印证。据《本草纲目》记载,虎全身都可入药,特别是虎骨加以名贵中药能温肾补阳、强筋健骨、填精益髓、通筋活络,对治疗陈年风湿、臂胫疼痛、腰腿不遂等病症有着奇特功效。当然,这些已成为历史,国际社会早以法律形式禁止用虎制药。
老虎为汉语言、文学的发展做出过重大的贡献。在汉语言、文学史册上留下了辉煌的篇章。由于老虎的存在,人们创造出许许多多以老虎为主角或与老虎有关的成语和熟语。譬如:龙行虎步、龙跃虎踞、龙睁虎眼、猛虎插翅、深山猛虎、蟠龙踞虎、如虎添翼、如龙似虎、龙吟虎啸、将门虎子等等,犹如璀璨的明珠在汉语言的宝库里闪耀着永久的光芒。
老虎还以不同的形象出现在不同的文学样式中,通过柳宗元、施耐庵、吴承恩等大师名家妙笔生花的塑造,老虎在汉文学形象的画廊里留下了富有个性的形象,使文学形象画廊更加丰富多彩。
老虎还为作为国粹的楹联文化事业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自古至今,以老虎的不同形象作的楹联不胜枚举。有以老虎言志,描写太平盛世,如“山河一统龙腾日;岁月四时入虎年。”有以老虎颂扬勇猛威武,如“三军雄虎节;万里壮龙韬。”有以老虎写地势险要或处境险恶,如“踞虎盘龙,白下风云收眼底;观天坐地,银河星月纳胸间。”有以老虎象征吉祥,如“龙虎山中真宰相;麒麟阁上活神仙。”有以老虎喻凶贪,如“人肉食完,莫辨虎豹犬羊之革;地皮铲尽,何有涧溪沼泽之毛。”这些虎联将富有中华文化特色的楹联百花园点缀得绚丽多彩。
老虎毕竟是大型的食肉猛兽,凶残、血腥是其本性。它不可能不吃家禽畜,不可能不吃人、伤人,因此,常受人的憎恨与诅咒,甚至围捕猎杀。这时,虎就是残暴、凶狠、冷酷的化身。据《礼记》载,孔子过泰山旁边,发现一个妇人哭得捶胸顿足、痛不欲生。孔子得知,妇人的公公、丈夫、儿子先后遭遇虎害。孔子问:“既然这样,你家怎么不离开这里呢?”妇人答:“这里没有苛刻的政令。”孔子对学生说:“记住吧,苛刻的政令比老虎还凶残呀。”在这个故事里,孔子用凶残的老虎来比喻苛政。
数百年来,特别是自上世纪以来, 由于人类对老虎的滥捕滥杀,以及对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野生虎数量锐减,有的虎类已经绝种。据统计,全球野生虎大约3200只,其中华南虎30只左右。因此,全球拯救、保护老虎刻不容缓。
在虎年里,我希望人类增强环保意识,积极行动起来,让老虎在人类的精心呵护下,不断繁衍生息,虎丁兴旺,尽快在动物界重展百兽之王的雄风霸气。
古语云,老虎“能执搏挫锐,噬食鬼魅。”数千年来,在中华民族的心目中,老虎行动迅猛、威力无比,是镇宅、驱邪降灾,以及生育和财富的保护神,是神州大地的吉祥物。在壬寅虎年里,我企盼并坚信,威风凛凛、神勇绝伦的“斑寅将军”一定会噬食尽新冠鬼魅,保我神州国运昌隆,民富国强;卫我炎黄子孙个个虎虎生威,人人昌顺、安康、发达。
作者邓潇泓。
【作者简介】
南阳裔,本名邓潇泓,男,汉,湖南祁东人,本科学历,祁东县思源实验学校语文一级教师,祁东县作协副主席,县诗词楹联学会会员,湖南省作家协会教师分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