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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称骨器”的唐双宁

国~中之大文化人、大艺术家等,在时与势面前很容易屈从、低头、献媚,这让人深感不适。

假如是在极端环境下,被逼无奈向“时”与“势”屈服者,尚且可以理解。可是,在没有外界压力的前提下,甘愿为时与势所驱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即诱惑太大,忍不住失身下水也。这虽然还算不上那种“大节有亏”,但总会为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

唐双宁现在落马了,倘若那些曾吹捧、谄媚他的大文化人,在此后的日子里,依然对之力捧不止,就不算“失身”,也不会被人小看。未知亲爱的读者诸君以为如何呢?

另外,再多说一句题外话,书画家为自己取笔名、斋号等,切勿率意乱取。

有解人尝言,“书画家笔名、斋号的命名,犹居室装修,以暖色、吉祥为主体,勿冲动追求高冷黑白灰等,以假装清高”。唐双宁笔名“霜凝”,霜凝为冰,太过冷寒也,而今则冷透凉透,其书其画提前扫入“垃圾”之列。一笑。

作为“称骨器”的唐双宁

作 者:长安居

刚刚落马的唐双宁在一般人眼中,他的第一身份无疑是金融行内的高~官,但他自己却并不这样认为。用唐双宁的话说,“我擅长诗歌、书法,略通金融。”

由上可见,在唐双宁的自我认知里,他早已把自己定位于一个艺术家了,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把自己定位于一个艺术大师,也未可知也。

唐双宁之名对于书法界的朋友来说,在20多年前,即耳熟能详,甚至“如雷贯耳”。只不过唐双宁能“名震”书坛,不是因为他的字写得好,而是基于他的字写得恶俗、粗鄙至极,却能被当代书坛的“重镇”们热烈追捧,盛赞有加,这堪为书法的耻辱,也是书法家的耻辱。

在我看来,唐双宁之于今天的文化界书法界,犹如一架功能齐备的“称骨器”,足以准确称量出那些声闻遐迩之书法家、文学家、评论家、大学者们“骨头”的重量。一代艺术大师丰子恺先生有名言曰:“有些动物主要是皮值钱,如狐狸;有些动物主要是肉值钱,如牛;有些动物主要是骨头值钱,如人。”旨哉斯言,人生在世,以做人为第一,而文化人为人处世,尤看重“骨气”二字,因之文化人在面对拳~势人物的拉拢、诱惑时,每每会用“说大人,则藐之,勿视其巍巍然”的态度独树风骨,这是对个体独立人格的坚定捍卫,这更是文化人身上不可或缺的自尊自爱情愫。

唐双宁自称研习书法达数十年之久,但观其公开展示的“书法”作品,则无异于一个从来没有摸到书法创作门径的“门外汉”。唐双宁学书数十年而不得书法实践的基本要领,大可说明他是一个艺术智商十分有亏的人,他钟情于书法,书法却不钟情于他,他的“书法人生”近于一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悲剧。

唐双宁“狂草”

不可思议的是,让我们瞠目结舌的奇观出现了,当代的文化、文艺、书法大家群体,在面对唐双宁既属“野狐禅”,又俗不可耐、可医之“地摊货”书法的那一刻,竟一齐堕落了,他们罔顾基本事实,对其惨不忍睹的“地摊级”书作,争相予以毫无节制地飙捧狂吹。这一众大学问家、大书法家、大评论家在唐双宁面前,瞬间变异为赞美竞赛中的最强“国手”,又类于无~限“高帽”批发公司的总经理,他们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赞美词汇,全部堆积到唐双宁的头上,他们各自的媚骨也因此裸露无遗,谓之媚态百出,正恰如其分。

且看这一众学界、艺林大家对唐双宁劣俗之作的“造神”式吹捧吧,他们这些肉麻的谀词,已然出离了正常艺术评论的范围,实则近于无良商家在大搞劣质产品促销活动时运用的唬人广告词;他们为了达到某种“利益”目的,每一位吹捧唐双宁的长者,简直称得上挖空心思且“恪尽职守”了,颇有一股不达“语不惊人死不休”之境界,就绝不罢口停手的狂热劲头儿。

一代国学大师饶宗颐老先生赞曰:“双宁先生迅笔草书,有龙跃天衢之美。”

叶嘉莹老寄唐双宁的“谀函”全文

古典文学名教授叶嘉莹女士赞曰:“您的书法得毛~主~席之神,而您的诗则与李太白之才气横溢颇有相近之处,非我辈斤斤于格律者所能置喙也。”

当代书法大家沈鹏老先生赞曰:“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怀素观公孙大娘舞剑器而悟草法,吾观双宁先生书法默诵之。”“双宁飞狂草,书也如其人。不求衣冠楚,但教性情真。”

当代文史大家文怀沙老先生赞曰:“属于自成一派,有独辟蹊径之功。”

当代著名书画鉴定家杨仁恺老先生赞曰:“唐双宁先生的草书将在中国书法史上有里程碑意义”……“唐双宁的字,若长枪大戟,屈铁盘丝,豪放不羁,气度恢弘,于无法中而有法。”

……

待我们把以上诸大家谄媚唐双宁拙劣恶俗书作的这多谀词通读一过后,第一感受即为:当代文艺创作领域浮躁泡沫的营造者,并非只限于唐双宁一类的“官~元”书法家,今之学界、艺林富有真才实学、真知灼见的大家群体,因放弃了激浊扬清、去伪存真的文化职责,同样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消极作用。这一群体中人,在文化界素有一言九鼎的信誉和声望,他们以内行人的身份,用无比恳切的口气,肯定唐双宁“地摊”水平的“书法”,在公~共空间自能形成相当程度的“定论”,特别对于不谙书法审美的普罗大众群体,他们大抵会根据诸大家的上述评价,认定唐双宁是“不世出”的书法大家。当代书法创作为何美丑倒挂,审美水平日益低下,举凡不负责任,信口开河的饶老叶老文老杨老冯老等等,未必没有责任。

其次,当代书法的学术尊严有出于被“泉~势”人物(唐双宁)蹂躏者,有出于被”骗子”人物(安徽省书协主席吴雪)玩弄者,也有因书坛“重镇”们为了谄媚某些“泉~势”人物,而随意出卖个人学术良知,所造成的良心失守危害,诸大家为唐双宁献上的款款谀词,不啻是一种学术良知的贱卖,为人深深不耻也。以此可证,在学界、艺林负有盛名的大咖人物,一旦放弃了自己基本的学术道义、底线,他们在文化界起到的反向、破坏作用,实在不容小觑。

唐双宁“狂草”

从文化谱系的承传中考量,竭力吹捧唐双宁的叶嘉莹老、文怀沙老、杨仁恺老等,大多可归为“传统”文人一系。从历史的视角着眼,“传统”文人生长于世间的功能,除却弘扬文化积极的一面,消极的一面则以帮腔和帮闲为主,他们通常乐意为“泉~势”帮腔,为富者帮闲,而其理想又是被“官家”所重用,终极理想则是被“煌~家”所御~用。“传统”文人在日常生活中,往往装得很清高,但他们不是真的清高,最多是表演清高或自命清高,扭捏作态,待价而沽是一人群的性格底色。我们不能简单定义叶嘉莹老、文怀沙老等,在生活中是扭捏作态,表演清高,但他们能如此没有底线的大肆吹捧唐双宁,就是典型化的为“泉~势”帮腔帮闲的行为了。

据我观察,以上类型的“传统”文人,在“圈儿内”行走时,示以公众的形象,多以“姿态优美”的形式居多,这不无迷糊外人的作用。比如,在前述吹捧唐双宁的前辈群体里,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他老人家与我们这些晚辈相处时,给予我们最多的训教是要“淡泊名利”,但在其府上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却悬挂着他与重~要~领~导的巨幅合影,这道“风景”就让我辈感到匪夷所思了,难道“淡泊名利”与“趋时趋势”之间可划上等号?这似乎颇能说明,当代“传统”文人与历史上的“传统”文人,存乎某种一致性,即他们口中唱念的或许是“归去来兮”,然心之所向者,恐怕是那道直达“天庭”的“终南捷径”吧?

唐双宁“狂篆”?

如上述列举的学界、艺林耆宿,尽管他们的学问、书艺非常高明,令人高山仰止,宾服无已,他们在公共空间演绎出的那些学人的“姿态”也很得体、到位,但是,他们都没有胆量蔑视“泉~力”。以唐双宁的“身~价”比之这一系的学人、书家等,他算得上一个“泉~势”人物,他手中可以调动、运用的物质资源之丰厚,是这些“学人”们难以想象的,但在掌握“大~泉~炳”者的眼中,他的确又只能算作一个“小人物”。叶嘉莹等大文化人,面对唐双宁,身段已这么软媚,待见到真正之“大~人物”的时候,他们又会出现怎样的“表情”,显然不难预见矣。

确切地说,如饶宗颐老、叶嘉莹老等,他们仅仅属于广义化的大文化人,即他们是具备极高专业知识、素养的专家、教授,但他们终其一生,都与狭义化的知识分子无缘。盖真正意义上的知识分子,永远是时代、社会的挑剔者、批判者,永远是他那个时代的“敌人”。肉麻吹捧唐双宁的学界、艺林诸大咖们,不消说他们不敢、不会去批评时代、社会了,即令对于一个“泉~势”人物(唐双宁)胡乱写就的“顺口溜”诗歌和“地摊货”书法,他们都没有回敬以冷眼的骨气兼口诛笔伐的勇气,他们的“骨头”究竟有多重?天下人无不心知肚明也。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稀奇,身为有钱人的唐双宁,更有“有钱让人说鬼话”的本事。“传统”文化形态的文人如叶嘉莹老、文怀沙老肉麻吹捧唐双宁的拙劣诗书,从传统文化的谱系中,尚能找到这一消极传统,“承传”的脉络和线索。可是,为什么新生一代“自~油~派”的知识分子,如:王鲁湘先生、荣剑先生、贾廷峰先生等,不知出于怎样的目的,居然也甘心匍匐于唐双宁的脚下,对他极尽吹捧呢?

上世纪80年代末的王鲁湘先生,意气风发,才情横溢,其锐利且睿智的文风一度惊艳文坛画坛,的称是那个时代青年学子们的偶像和榜样,不过他早就改变了旧有的行事为文风格,刻意敛去了自己青年时代的“锋芒”,愈发趋于世俗和世故了。钱钟书老先生说:“古代取士有功令,于是士之操术,判为两涂。曰举业,进身之道也;曰学业,终身之事也。”假如说青年时代的王先生侍弄的是“学业”之学,那么他对唐双宁的所谓抽象彩绘言不由衷的虚假吹捧,无异于“举业”之学了,王先生的这种“蜕变”,使得我辈深觉遗憾。

王鲁湘说:“唐双宁以超大尺寸的抽象彩绘一鸣惊人!其气魄之雄大、胆识之过人、泼洒之纵横、图象之奇诡、色彩之瑰丽,足当‘解衣磅礴’、‘宇宙在手’、‘气象万千’、‘幻影纷呈’诸语。唐双宁抽象画在中国美术界的横空出世,那股势道的生猛荒莽,亦足以称得上是‘非常道’了,而我们对其的言说,也只能是‘非常名’了。”

唐双宁的“抽象艺术”就是30多年前“中国画特殊技法”的粗糙翻版,此乃不值一哂的“戏法”,糊弄外行的小把戏而已。

坦白讲,唐双宁退休之后最新“研发”的“抽象彩绘”,不过是从《中国画特殊技法》一类通俗读物中撷取了某些皮毛,乃胡乱制作的低劣产物,我觉得他的这类“作品”,用“抽象戏法”命名之,明显更妥帖且靠谱。唐双宁不学无术,他在艺术实践方面的才能,低能到吓人,如问及其抽象艺术的源起、发展、流变……,他必“一问三不知”,但他却颇有江湖艺人耍“戏法”的才能,他的“抽象彩绘”,无非是肥皂粉+洗涤剂+撒盐+电吹风+淋浴冲+揉纸拓色拓墨等浅薄“戏法”的迭加。这种幼稚的“国画戏法”在30多年前,即被中国画坛书坛弃如敝履,扔到“废物箱”中矣,今时能被唐双宁视为宝藏,并重新包装命名为“抽象彩绘”,只深深揭示了他在艺术创作上的极度无知和低能。

王鲁湘先生把唐双宁“江湖化”若此的低级低劣“戏法”,评价为“唐双宁的抽象画在中国美术界横空出世”……,可知严肃的艺术评论,在王先生那里已沦为世俗的“利禄之具”,当艺术评论等同于“利禄之具”,一切学问、文章、言论等,均又可目为“进身”之道也。以“举业”为特征的艺术评论、言论,对于艺术作品评判评价的标尺、观点等,皆因时因人而变,说白了就是到了什么山头就唱什么歌,见了各色人等就说对应各自身份的话,正“此亦一时也,彼亦一时也”。不是吗?

真正的学者、批评家必独有风骨,学者、批评家风骨的体现,就是坚持恒定的学术标准,坚守个人的学术良知、良心。荣剑先生、贾廷峰先生作为独立批评家、策展人,向为世所重,他们所以为世人推重,是因为他们在个人事业发展的选择上,能脱略“体~质”之外,不作依附。北大名教授王瑶先生有妙语曰:“分子不独立,知识也变质”,荣、贾二先生平生的艺术事功正是没有依附到“体~质”的这张“皮”上,故而他们的著述、言论等能高标独立,甚至振聋发聩,在文化界知识界获得人们的普遍认可。然而,终究是“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当他们两位与唐双宁相遇相识了,马上就迅疾变幻为另一副脸蛋儿,此为川剧表演中的“变脸”绝活乎?

唐双宁“地摊级”的抽象艺术

我常常会想,在荣、贾两者的内心深处,对唐双宁也许100个不屑一顾,但唐氏的非学术性“魅力”(福利),最后还是炫住了他们的眼目,迷住了他们的心窍,遂对之奉承献谀不已也,他们对唐氏劣作的忽悠式浮夸,显见失去了一个批评家的良知底线与职业操守。

荣剑先生说:“唐双宁是诗人,是画家,诗画同源,皆源于自由。豪迈奔放,不拘一格,发乎情,未必止于礼,可兴,可观,可群,可怨,亦可狂!如沂水春风,风乎舞雩,歌咏而归,如解衣般礴,道法自然,且看逍遥游!”

我不得不佩服荣剑先生精于忽悠的高妙本事了,唐双宁在艺术创作上取得的“成功”,明明是他依附于“体~质”之“皮”,并借助这张“皮”上不可描述的众多便利,以非学术手段窃取“成功”,怎么在阁下的嘴里就能解读为“皆源于自~油”了?唐双宁艺术创作的“成功”,究其本质,是当下学术腐~败泛滥成灾的可哀结果,甚至还可以说,唐双宁其人其“艺”,都是对“自~油”、“公~平”等美好价值的反拨、践踏,荣剑先生评价他的“诗书画创作”是“源于自~油”,岂非良知良心丧尽?!

唐双宁看见贾廷峰先生对着镜头,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与荣剑先生相比,贾廷峰先生对学术就更加没有敬畏之心了,他能把唐双宁谄媚为“哲学家”、“思想家”,而且从唐双宁的“抽象戏法”中,看到了“中国水墨艺术未来的方向”。假设贾廷峰先生对唐双宁作品言过其实的吹嘘得以成立,中国当代水墨艺术的历史,是否因唐双宁的“横空出世”而需要改写?唐双宁既代表了“中国水墨艺术未来的方向”,此番如非落马,在不久之将来,他当能笃定地成为当代水墨艺术创作的第一“高~峰”了。哈哈,唐双宁也真是不够争气,“深刻”辜负了贾先生的殷殷期许,使中国当代的水墨艺术创作不幸失去了未来,这还不是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惊爆笑料吗?!贾先生厉害了。

老一代的文艺批评家李健吾老先生有训曰:“一个作家为全人类服役,一个批评家亦然:他们全不巴结。”批评家最忌堕落为只精于巴结“泉~势”人物的“肉喇叭”,贾廷峰先生是不是“肉喇叭”?(起码在面对唐双宁的“特殊”时刻里),有待读者诸君公允评价。除此,我还愿意以诚敬之心求教于贾先生,阁下是凭据哪些可资验证的学术成果,把唐双宁“册封”为哲学家、思想家的?无限的大胆,注定制造天大的灾~难,贾先生有胆量把哲学家、思想家两顶超级“高帽子”加冕在不学无术的唐双宁头上,在学术本身来说,一如“灾~难”,学术的尊严荡然无存,一地稀碎;在贾先生批评家的身份而言,他则由批评家变易为表扬家,乃至“谄媚家”了,为人深深鄙视也。

湖州老费先生对贾廷峰先生的批评,堪称寸铁杀人,一剑封喉,痛快之至。

回溯历史,不难发现,在中国三千多年的悠悠历史中,是没有“知识分子”这一概念的,历朝历代的传统士人、文人,虽不乏正义之士,但他们一向缺乏现代知识分子的独立人格,他们不仅不会对“朝廷”(最高“泉~力”的掌握者)提出尖锐的批评,与之相反,成为“蒂~王师”则是传统士人、文人的最高梦想。

近世以降,随着西学东渐,“知识分子”的概念从西方传入,相对于传统的士人、文人,现代“知识分子”最大的特征集中于“独~立”和“批~判”。他们受超然独立意志的感召,运用个人宏富的学识,以坚定的信念为弱者代言;他们蔑视泉~贵,斥责“恶~症”,竭力反抗不公平的压迫,锐意推动社会的不断进步。

中国的“知识分子”发轫于晚清,成熟于民国,自梁启超始,继起的陈独秀、胡适之、傅斯年、梅贻琦、罗家伦等等,均可视为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杰出代表。鉴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自上世纪50年代后,在一连串儿接踵而来的“运~动”组合拳“洗~礼”下,知识分子们被动放弃了自身的两大利器:“独~立”和“批~判”,无可奈何地也沦落为了“沉默的大多数”。

唐双宁是诗书画印全能的“通才艺术家”,这是他刻的图章,他也许看不上篆刻界,但凡他想来篆刻界掺和,估计“把玩”一下“西泠”,那是一个易如反掌啊。

确切地说,在上世纪80年代的十年,虽然被誉为中国“知识分子”的“小阳春”,但此“小阳春”毕竟过于短暂,以“独~立”、“批~判”为主体的知识分子群体“理想”,迄于今日,在国中依旧付之缺如。

也恰恰是这层原因,致使当下的文化人无所坚守,是否结交、谄媚如唐双宁这类附庸风雅、不学无术的“泉~势”人物,对知识分子来说,实关乎其名节,事涉是非,即关涉其安身立命之根本。遗憾的是,饶宗颐老、叶嘉莹老、冯其庸老等大家,王鲁湘先生、荣剑先生、贾廷峰先生等大腕儿,在“泉~势”人物唐双宁面前,集体“投降”了,“道在势前”应有的尊严,包括知识分子必有的独立人格,尽数丧灭殆尽。从常理常识的角度,客观公允地评价,诸大家大腕儿谄媚唐双宁拙劣之作的举动,固然不致于“一失足而成千古恨”,但总归因了这一记曾经的小小“污点”,会被人轻看。

若以文学艺术正常的审美标准,来观照唐双宁全部的“艺术创作”,“绣花枕头一包草”是对其“艺事”总和的最贴切评价。唐双宁最大的特长不在艺术,而在于他擅胜的“装象”,一贯“装象”的他今天终于装到了尽头,这也算是他应得的报应。

唐双宁“地摊级”的抽象彩绘

唐双宁一定贪财,不然不会落马,与贪财相比,他更贪名,假如他只贪财不贪名,不欲成为“中国水墨艺术的未来”,未必有此结局。终是利欲熏心、名欲熏心、贪得无厌,害了他这个酷爱“装象”的“名利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