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金泽天不在乎地耸耸肩:“我知道,不就是地府神祗吗?没什么大不了!”
什么?他知道?他怎么知道的?普通人不会知道我的事,是不是赵云亮,是赵云亮出卖了我?好你的赵云亮,我恨恨地腹诽,金泽天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连我都出卖,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难怪我今天说要出门去金泽天公司,他支支吾吾装作很忙的样子不肯来,原来如此!
“既然知道,那你就别冒险了。”我好言相劝,“我的生活跟你,跟其他凡人不一样,我自己也没料到我会是异类。”说到末了我不免有些伤感。
我不愿意成为异类,所以避免跟人接触,也避免跟别人谈起我的事。要不是金泽天不知死活,我是不会坦白的。
金泽天不慌不忙走到沙发处,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坐下歇歇。”
我哪有心思坐着歇息,要把他的念头断绝了才是关键。他不知所畏惧的笑着,淡定地打内线,让秘书泡杯进口牛奶进来。
我恨不得摇醒他,让他好好清醒,他现在要用阎王的女人做挡箭牌啊,阎王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就让他家灭门。当然,这会让冥子渊添上冤孽,但我相信以冥子渊的个性,来个鱼死网破他也不惜。
我心中忐忑,压根没心思坐下和他慢慢说,语气焦躁,连敬语都不用,直呼他名字:“金泽天,别犯傻。我跟你说的很正经。我们俩自从鬼物解除后,本该没有交集。”
言落我看向金泽天,金泽天神色十分平淡,仿佛我说的一切与他无关,也许我的话还不足以让他后怕吧。
秘书端了一杯牛奶一杯茶水进来,把牛奶放到我面前,对我笑了笑,随后退出去。
完了,估计秘书也以为我是金泽天的金丝雀吧。我觉得说清楚比较好:“我很感谢你对我和赵云亮的信任,但我们的水平也就那样。能帮你解决麻烦靠的是我丈夫给我的特权,我可以召唤黑白无常,不然凭我的道行,解决不了任何恶鬼。所以,烦另请高明,我们以后也不要再见。”
一句话,让金泽天脸上的笑意彻底淡去,他深深地看我一眼,轻声道:“如果我说不呢?”
他的声音很轻,但态度坚决,语气凌然。
我不满地瞪他一眼:“由不得你。演戏也是双方的,女主角不愿意你还能咋的。”我语气很强硬,知道说服不了她,我定了定心神,缓和气氛,“金泽天,我们之间还有个问题,便是我们差距太大。我是小老百姓,你是高高在上的权力者。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我成了背锅侠,我的家庭背景会被你家人查的一清二楚。你能查到的,你家里人也会查到,不是吗?到时会发生什么?我会被视为异类,我还怎么生存下去?”
我不是危言耸听,是从实际出发。金泽天能有成就,仰仗的不就是他的身家背景吗?那么他家人能做到同样的事,甚至他们为了自己的目的,会不折手段,会很残忍。
拆散苦命鸳鸯的戏码听多了,手段也见识的多了。我才不要省委牺牲者。
金泽天听了不以为意,他的眸光幽远深邃,仿佛看到了久远的未来。他笃定地说:“不会。我不会让他们查到你的事。家里边我会处理。你放心。对于你经历的事,我知道对你很不公平,但我不会介意,也会守口如瓶,必要时,会为你提供便利。”
哎,不知说什么好了,冥顽不灵,僵化顽固,说的就是金泽天吧。
我知道我说不动他,便缄默不语。
办公室内的气氛逐渐凝滞,我有点无所适从。坐久了腰有点疼,我撑着腰部站起来走走,放松放松。
刚一转身,看到附近的建筑物后,有一栋凸出建筑物,孤零零站在那里,好像有一个人趴在围墙上,偷偷张望似的。望着的方向便是金泽天办公室。
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金泽天,出于我的职业道德我想告诉他,但从我和他的关系来说,我不想跟他牵扯太多。
长久地盯着那栋建筑物看,金泽天不免起疑心,他走到我身边,跟我一起看向同一个地方:“你在看什么?那里有什么问题?”
金泽天很聪明,我没说话,他便自言自语:“那个建筑物挺怪,让我很不舒服。”
事情到此,而已不必瞒他,我板着脸,指向那栋建筑:“那是探头煞,主犯小人,对你这儿的事业财运不利。”
金泽天?他微微一怔,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说得这样直接:“是吗?”
我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嗯。你办公室没找大师来看过吗?”
照理不应该啊,房子钱小圆都找人替他看过,办公室怎么会没看呢?
金泽天叹口气:“你知道的,我不信这些。要不是因为你……”
眼看他要扯开去,我急忙打断他的话:“你看,你公司周围的建筑物都比你的低吧,而且高度都相似,只有那一栋,高出一丢丢,特别像一个小人头,发些了吗?”
“嗯。”金泽天比较严肃。
看来他的办公室布局是无意间造成的,那没必要紧张,我安慰他:“在大城市中,这种不小心犯的煞很常见。有的人喜欢住高层,觉得视野好,光照好,实际上对人来说并不好。”
金泽天听的很认真,赞同地点点头。我继续说:“探头煞根据煞气的方位不同,分为四种类型。第一种类型,就是房子面对的建筑物后探头煞,主犯小人,事业财运不利;第二种类型是房子左边探头煞,多主家中男子喜偷腥、第三者插足。第三种类型是房子右边探头煞,则为家中女子容易红杏出墙、婚外情;第四种类型是房子后边探头煞,会出不良少年、危害子女。”
“难怪!”金泽天自言自语。
“难怪什么?”我问道。后面三种不符合他办公室所处的煞位,那应该是第一种咯。